StYaki

自娱自乐自言自语berserker,深谙萌冷cp/cb的自我修养。主要估计是兄妹文学

【迦尔纳x吉娜可】THE LIGHT OF MY LIFE【同人】

复健复健。一如既往的幻觉小论文(?)

因为不用触媒召唤会召出与御主性质相近的从者,所以是不是迦尔吉娜本质上也性质相近呢?虽然不知道fsn设定是不是适用fe……


谢谢北美FGO的灵性翻译,The light of my life和Someone very dear to me实在太灵性了,于是本来我心中“来之不易的光=贫者一灯”的等式变成了“The light of my life=来之不易的光=贫者一灯”……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个白发La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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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IGHT OF MY LIFE




“♫~”


昏暗的勤务室内,回响着带有“呲呲啦啦”杂音的喧闹音乐。


迦尔纳抬起头,发现自己正身着一件点缀了刺绣金边的白色礼服,站在勤务室后方的定例位置,前方是早已看惯的多屏显示器,同时播放着古旧斑驳的黑白电影。


——漫天飘落的花瓣。


好像是某场婚礼的一景——与他一样身着礼服的人群一边抛撒花瓣,一边笑容满面载歌载舞。下一秒,镜头一转,画面中映出幼小的白发男孩。他远离人群,独自站得笔直,默默注视欢腾的一切,天蓝眼眸亮得渗人。


“?”


怎么看都是小时候的自己。


……为什么会出现在电影里,电影是自己死后数千年才发明的吧?


迦尔纳有些不解,又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生前似乎有过类似经历——参加他人婚礼却格格不入,被厌恶驱赶却仍然一个人留在角落,只是一心不愿挪开目光。


说起来,当时他还羡慕着那样的普通的幸福,憧憬着总有一天也可以与某个人真心相爱、在亲人好友的祝福下结成家庭。但很快,被赐予常人以上力量的自己理应展示更优秀的生存之证——盼望变强的修行之心盖过了所有,更何况与宿痾异父弟、博爱主君的相遇,使他作为战士登上人生舞台,愈发专注于武艺,一路争战度过满足一生,完全将小时候的自己抛至脑后。


而即便死后成为英灵,他的人生也没有发生改变,依然时不时被召唤为从者使役,投身众多战事之中。——只是这次不太一样,遇到了奇特的御主,把他召唤到月之圣杯战争却一开始就放弃战斗,被拖入月之里侧又窝在勤务室消极怠工,当上反派败北后则更加自暴自弃。


于是,现在全都是他的梦吗?之所以不合情理地在电影里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是因为他被蔷薇皇帝打败而重伤濒死魔力极度不足、不知何时昏睡过去了吗?可是,怎么感觉魔力意外的前所未有的充沛,以及身上礼服从何而来……


“……嘿嘿,果然正太最高……嘿嘿嘿,正太的迦尔纳桑……”


这时,突然,多屏显示器旁的床铺上,被窝犹如一只洁白又圆鼓鼓的海豹,蠕动起来,从里面传出诡异的笑声。


“嘿嘿嘿嘿,真好啊,白发美正太,可惜现在长成了这样……不过没想到迦尔纳桑会对婚礼看得这么专注,很有兴趣吗?明明是与你无关的Event?”


他不禁一怔,回过神,看向被窝,随即反应过来。


是“她”。


尽管从头到脚裹着被子看不见真容,但一定是一如既往窝在这间勤务室的专业Neet家里蹲——他的御主。


也是,无论现实还是梦,她都不可能不存在于这里吧。


“◾️◾️◾️。”


有什么脱口而出。


被虚空覆盖的三个音节转了一圈传入耳中,使他又不禁一怔。


完全听不见。一瞬之后,他已经不明白刚才想说什么。与此同时,“他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的奇妙冲动涌上心头。


说时迟那时快,他冲到勤务室门前用力转动把手,门扉却纹丝不动。那么直接破坏掉整间勤务室如何?他毫不犹豫,手中显现出弑神之枪,缠绕上火焰。


背后传来敲打地面的声响。


“等等等等!迦尔纳桑!你要对◾️◾️◾️桑的神圣房间做什么?!要毁了它吗?!明明是豆芽体型,脑袋里却塞满肌肉吗?!表面看上去那么冷静,实际却是崇尚直接武力解决的冲动派吗?!”


他回过头,发现被窝竖了起来,化为低矮雪山的形状,或者幽灵的形状,正在剧烈摇晃。


不由得感到一丝有趣愉快。


虽说以他人痛苦为乐应该不是他的作风,可是,每次见到她生机盎然、千变万化、饱含感情的样子,他都会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


“难道生气了……?因为◾️◾️◾️桑说了婚礼与你无关……?”


“……是呢,只有你,不想被你这么说。”


的确,不知为何在这一点上,心中不甘与不满微妙地混合在一起。


被窝愣了愣,马上恍然大悟自嘲起来。


“啊……是是是,没资格这么说你呢,毕竟婚礼同样是与◾️◾️◾️桑无关的Event!真讨厌啊迦尔纳桑,故意戳人痛处……虽然是事实哈哈哈哈……”


干笑着的被窝塌陷下去,体积越来越小。


其实他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某种意义上是好事吗?如果这样可以让她苗条一点、摆脱肥满体型恢复健康体型的话?


然而,被窝立即仿佛气球“嘭”地膨胀回原形,对他凸起一个尖角,大概是在向他急切伸出手,伴随着尖叫。


“啊啊啊啊迦尔纳桑前面!前面!火焰要碰到门了要烧起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言,但你也不用一气之下就准备烧掉人家的神圣房间吧?!况,况且,被说一下又怎样啦,又没说错,婚礼就是无关的……”


“……”


“咿——!”


她害怕得带上哭腔。


仅仅是哭腔,还没看到眼泪,就让他顿时忘记不甘不满,如同受到了红字伤害。话说平时自己有对她这么Weak这么没办法吗……难道梦中她习得了对Lancer特攻的附加技能?


“……了解。”


轻轻叹了口气,他一边疑惑一边隐去手中弑神之枪,转过身,思索了几秒,重新开口诚恳道歉。


“抱歉,时间紧急,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能允许我解放宝具破坏掉这间勤务室吗?”


“结果不是准备烧掉而是准备放宝具吗——?!太残忍了!更过分了!知不知道这里好歹也算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容身之处?!你却说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激动吐槽戛然而止。


被窝一下子安静下来,变得石像一般一动不动,然后——


“……真的好吗?”


响起机械一般毫无起伏的问句。


“明明不管在哪里,都让人无法通过话语了解真正的自己。”


“明明不管在哪里,都一直一个人,无法与人对等。”


“明明不管在哪里,都无法改变必然将至的终结,一切都会化为虚有,因此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谎言癖、孤单一人、死之诅咒——她向他诉说着内心(SG),之前生机盎然、千变万化、饱含感情的语调荡然无存,好像眼前不再是她,或者这才是真正的她。


“总之就是这样,毫不特别的人永远只是不值一提的‘某个人’,既不会得到也回应不了特别的爱,所以……”


她顿了顿,颤动了一下,似乎透过被子注视着这里。


“……所以,即使憧憬着总有一天也可以与某个人真心相爱、在亲人好友的祝福下结成家庭,即使羡慕着那样的普通的幸福,也注定与此无关吧?”


犹如直接摘出他思绪的熟悉话语,使迦尔纳猛地屏住呼吸。


他缓缓抬起眼,移动视线,看向床铺旁的多屏显示器。


不知不觉,原本同时播放着的古旧斑驳的黑白电影早已定格。失去喧闹音乐的勤务室悄然无声,画面中幼小白发男孩注视着这里,仿佛是他正在发问。


“……是我吗。”


其实早该意识到的。


所有话针对的都是他自己。


毕竟现在全都是他的梦——而从者不会做梦,梦到的只会是实际发生的过去,或者自我分析与自我检讨。


从最开始,这就是一场名为“梦”的独角戏、被安排好的舞台装置,利用既存的道具布景人物,也许,只为了让小时候的自己发出那些自问。


——真的好吗?


——真的做得到吗?


——真的不仅仅是自我满足吗?


如果“你”正妄图捡起完全抛至脑后的“我”的羡慕与憧憬——


“咔嚓”一声,如同换场一般,灯光暗下,四周一片漆黑,记忆破壳而出。


是啊,撇开被赐予的力量与战士的荣耀,他与她一样,不过是毫不特别、不值一提的“某个人”,由于少说一句总惹人误解厌恶,长久以来天涯孤独,一旦召唤结束只会回归英灵之座化为单纯记录的生前的标本、过去的影子。


理应不可能发生改变,因此从未想过会走上不同的人生。


直到他遇见了光。


“迦尔纳桑不是多话、而是一直少说一句。因为想传达的事在中途断掉,才会让对方误解。以后一定要把感想说完,不能想要照顾对方的感受就沉默哦。”


那句响彻心扉的至理金言,那段新鲜温暖的平凡时光,她留下的真心仿佛一盏小小明灯,用微弱而来之不易的光芒照亮了他的生命。从此他的世界变得不再停滞、不再相同,脚下道路开始不断向四周延伸扩展,犹如生长的树枝,犹如生生不息的人类史。


……还将“我”与“你”重新相连。


前方的黑暗中,一束光打下来,幼小白发男孩被笼罩其中,依然独自站得笔直,默默注视着这里,天蓝眼眸亮得渗人。


迦尔纳“呼”地笑起来,理了理身上白色礼服,向他迈开脚步。


“现在想想,真的像梦一样。”


因为人理崩坏的危机而被召唤至迦勒底,他尝试着遵照她的教诲与知识努力交流,变得与御主相互信赖依靠、与宿痾异父弟全力较量交谈、与许多人成为朋友伙伴——甚至与披着神明外皮的她再度重逢,经过各式各样跌宕起伏把周围人卷进来的大小事件,在插旗拔旗争吵和好欢笑泪水中循环往复,渐渐相知相爱,互通心意,最终牵起了对方的手。


今天,正是他们举行婚礼的日子。


他知道,死者理应不该介入生者的人生,能做出选择的只有活在当下的人类,然而,当时面对他的任性,她满脸通红,气鼓鼓地回应了他。


“真狡猾啊,迦尔纳桑,就算和你结婚,我们也不可能白头偕老……”


“但,但我天生满头白发哦,◾️◾️◾️。”


“……冷笑话吗?!为什么这种时候你还这么天然啊?!结果只有我一个人在紧张?!”


“不……我也有紧张……又很满足,是呢……心情有点像俱卢之战阿周那向我射出最后一箭的那一刻……”


“等一下!!!求婚讲自己的死Neta是想怎样?!咳咳,算了……总之本来迦勒底就是一场期间限定的梦,醒来那天,不光是你,现在的爸爸妈妈亲戚朋友全都会烟消云散,我将回到原来的世界,变回那个无亲无故的◾️◾️◾️=◾️◾️◾️◾️……而你想在此之上再加上空巢人妻属性吗?!”


她深深吸了口气,好像下定决心豁了出去。


“笨蛋迦尔纳!笨蛋笨蛋大笨蛋!!!不过我准了!!!答应你的求婚!!!成为家人吧!!!毕竟我已经不需要再用谎言保护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已经知道就算一切都会终结,现在也一定拥有意义!更重要的是……谁,谁叫我爱着你呢笨蛋——!!!!!!”


这是何等幸运、何等受到眷顾。他非但不再总惹人误解厌恶,不再天涯孤独,不再只是生前的标本、过去的影子,还再一次拥有了她的真心,成为了与她一同活下去的家人、充满可能性的人类。


那么,即便迦勒底这场梦结束,即便他们离别,她的真心也会如贫者一灯一般,照亮他回家的路,指引他们再一度重逢吗?


春去秋来,时光流转,光是想像她满头白发对他微笑的模样,他就感觉心中洋溢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


——真的好吗?


——真的做得到吗?


——真的不仅仅是自我满足吗?


不知道。


现在还无法回答。


他会用未来的时间来给出答案。


“所以,‘你’的羡慕与憧憬,就重新交给‘我’吧。”


停在小时候的自己面前,他蹲下身,右手握拳,向他伸出。


“……”


幼小白发男孩没有动,维持注视着这里的姿势,过了许久,垂下眼,微微点点头。


也向他伸出了拳。


双拳轻轻对碰在一起。


下一秒,“咔嚓”一声,如同再次换场一般,四周亮起来。他身处灯火通明的勤务室,眼前多屏显示器切断了电源,身边被窝融化了,被子摊在床铺上,里面空无一人。


同时,“吱吖”,传来门扉缓缓打开的声音。


“……那个,打扰了……?”


洁白又圆鼓鼓的被窝——与刚才裹着被子的“她”别无二致的物体,一边低低出声,一边战战兢兢把身体从门缝探进来。


一看到他,又“嗖”地退出去,“砰”地关上了门。


“……”


他沉默地望着那个方向。


几秒过后,门扉被猛然开到最大,被窝立在门口,浑身散发出欣喜的气息。


“是迦尔纳桑!哇——太好了太好了!你知道吗,明明我刚刚还在迦勒底忙里忙外好不容易坐下身喘口气,却一转眼出现在这个万分熟悉忘也忘不掉的旧校舍!想着大概又是BB的恶作剧?就开始到处走走寻找回迦勒底的方法,走着走着突然发觉这身衣服被人看到也太羞耻了?就拐进没锁门的房间借了床被子遮一遮,还好一路走来没碰到一个人!”


与刚才的“她”别无二致的声音。


看来这次是现实的她,由于和他、和这里的缘而从迦勒底被拉入他的梦中。


“不过好怀念啊,这里真的和月之里侧的旧校舍一模一样~这个勤务室也是,到底怎么做到的,不愧是作弊AI?”


说着,被窝从门口穿进来,左右转动,似乎在兴致勃勃张望四周,来到他身边。


“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那个小恶魔……我就算了,还把迦尔纳桑卷入恶作剧……”


“不,这里是我的梦。抱歉,把你拉进来。”


他插话道。


被窝立刻倾斜了几度,诉诸着惊讶。


“哎?迦尔纳桑梦见了……这里?”


“啊啊。是时候该醒了。”


现在在迦勒底,与他一样身着礼服的宿痾异父弟或许正表情微妙却尽心尽责地抛撒花瓣,与众人意气相投的红发畏友或许正笑容满面载歌载舞……亲人好友都在,祝福着真心相爱的他们结成家庭,普通的幸福就在如此触手可及的地方。


“……一起回家吧。”


他微笑起来,用连自己都能察觉的雀跃期待又飘飘然的声音,对她放话。


伸出手,郑重而温柔地掀起覆盖她的被子,闪闪发亮的赤红纱丽流泻而出。他俯下身,凑近过去,合上双眼。


其实,与她并排在这个位置感觉有些新鲜、有些高兴,因为月之圣杯战争时他总站在后方,到最后一刻之前从未被真正允许靠近她的内心。


当然现在早已不同。


尽管不是远道而来的王子也不是沉睡的公主,但想要一个觉醒之吻,她一定会应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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